咩咩

爱笑的女孩子运气总不会太差~

“这一次,我会赢给你看。”他贴在她耳畔,低低地笑,“霍仲亨有家国之志,我也不是利欲小人……你且看着,这次我必然会赢!”

“你受的委屈已太多,为何还要这样辛苦?”他望定她,语声低缓,“我不记恨你当初的选择,但你要知道……你若过得好,我才甘心。”

甘心二字听在耳中,勾起的却是当年旧话——彼时她说,薛晋铭,你不过是不甘心。如今他终肯承认了甘心,再不是从前自负的薛四公子。输赢得失从他口中坦然说出,却令她听得心酸,或许真是错怪他,以一句“不甘心”错杀了他昔日真心。

  即使是,错也错了,罢也罢了。

  念卿侧过脸,不忍再听下去。

  然而这一次他格外执拗,迫着她,听得清清楚楚,“从前非分之念早已断绝,你无需理会我,我也不会令你声名受累。”

  你只需,允许我爱你。

  这一句,是不能出口的卑微企求。

  她的身份与他的骄傲,不允许有这样的话语,哪怕只有两个人听见。

  往日万语千言不能述,到这一刻,咫尺相对,却更是说不得。

那便不消说,就这样看着也是好的。

“少年时读季直公《政闻录》,有感于储金救国之论——‘譬之树然,教育犹花,海陆军犹果也,而其根本则在实业”。工商界有识之士有感于此,既失望于政治受制于军事,则不如引曲线而兴实业,徐图强盛。”黯痛之色却从他脸上隐去,话音转,落地有声,熠熠光辉在他眼里灼燃,“若一个国家没有自己的工业军械,何以立足世界,何以抵御强敌?”

  他仰首而笑,眉宇间一派清朗,“我自问弄权不如家父,征战不及督军,那也总有一件事情可为!”

  念卿惊愕震动,终于明白他的深谋远虑。

  不在于贩卖军火,不在于谋势谋财,他要做的是——造军火,造中国自己的军火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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